2010年11月14日至26日,我有幸参加了民建安徽省委组织的澳大利亚、新西兰考察活动。晚上9:30飞机准时从广州白云机场起飞,北京时间早晨6:30(当地时间9:30)飞机平稳着陆于澳大利亚悉尼国际机场。用导游的话说,“贵人出门多雨水。”悉尼刚刚下过一夜的大雨,天空偶尔还会飘过细雨,太阳也在柔和的普照大地。在澳洲,太阳和雨水是可以共融的,你下你的雨,我出我的太阳。坐在大巴上,窗外不见一丝尘土,满眼是草坪和高大的棕榈科植物,整齐的木栅栏,道路两旁白色的水芋百合和桔黄色的旱金莲花在草丛中争相怒放。虽然时差3个小时,晕沉沉的脑袋还是被这绿草坪给惊醒了,空气非常清新,人一下清醒了许多。
我们考察的第一站是悉尼。“悉尼的繁华像上海、地形像青岛、气候像昆明”导游说。悉尼是澳大利亚的第一大城市、第一大港口,有着最著名的标志性建筑——悉尼港湾大铁桥和悉尼歌剧院。最宏伟的两大建筑物,同位于悉尼海港,悉尼大桥在海港的东面,而悉尼歌剧院则坐落于海港的北面,两大建筑遥相呼应,是悉尼市最具旅游特色的景点。
悉尼歌剧院是20世纪世界10大建筑之一,举世闻名,房顶由数个巨大的贝壳样造型构成,伫立在大海上,在阳光的辉映下泛着洁白晶莹的光。对面的悉尼大铁桥横跨海湾,巍峨壮观,与歌剧院遥相呼应,浑然和谐。来往的船只在碧蓝的海面划出一条条长长的尾浪。我无法用更恰当更美丽的词藻描绘眼前这一切美景,我已把自己融入美丽之中,人入佳境,尽在不言中。我抓起相机,急切的从各个角度拍摄下一个个美景,作为一生的珍藏。围着歌剧院徘徊观赏时,总听得有老外时不时嘣出“SHELL”、“SHELL”的,就是指这个“贝壳”吧。然而当年,来自丹麦的建筑师却是从橘子身上得到的灵感。如今,歌剧院的台阶上摆着一个橘子小雕塑,确切地说,是半个橘子。话说,那位老兄某天在吃橘子时突然灵光一闪,想象着从圆圆的橘子表面挖出大大小小的几块来,于是就弄出了这个极具革命创新精神的造型来。但是后来,因为同政府意见相左,天才的建筑师负气而走,此后再也没有踏足澳大利亚。因为造型过于独特复杂,这项浩大的工程从破土动工到落成揭幕前前后后共进行了十四年,真是一段不短的时光。
把目光从歌剧院上收回,转过身,便可将悉尼CBD悉收眼底。悉尼是澳大利亚的经济中心,这一圈CBD又是悉尼最繁华的轴心地带,闹市中的闹市。一般来说,林立密集的高楼总会让人产生压迫局促的感觉,好在有一湾湛蓝澄净的海水,让人的心情开朗舒展。悉尼好像有不少这样弯到城市里的海域,像玫瑰湾、情人港这些。我们去玫瑰湾的时候,海风奇大,都能把人抬走,碰上几个年轻人正费力地将快艇拉上岸。当地这些快艇啊游艇啊,底下都有轮子,正好钩在自家的小车后面拖走,平时就置放在院子里,因为海港的泊位可是价格不菲哦。玫瑰湾是富人区,一座座临海建筑的美丽别墅,充分显示主人的富有,许多世界级的名人富甲时常在此居住,如妮可·基德曼,也有中国香港的成龙、李嘉成等。站在玫瑰湾的山顶上,远眺美丽的海湾,又是如诗如画的感觉。海滩许多阳光浴和踏海冲浪的人们,海面那飘逸着的一艘艘白色帆艇,半环形海岸那郁郁葱葱的绿荫和时隐时现的房屋,无不让人赏心阅目,满是美感。
我们去了奥林匹克村,观看了2000年奥运会运动员住的别墅区,又看了主体育场,都是很美丽的地方。令我注目的是奥运会广场上伫立的数百根高低落错,粗细不等,色泽明快的圆柱,究竟代表着什么呢?经导游介绍才知道,原来在悉尼奥运会时全澳洲有4万名奥运自愿者,在奥运会举办成功中发挥了巨大的作用,为了纪念他们,在这些柱子上刻满了他们的名字,这是多么可敬的人们啊。
我们游览了悉尼展览馆,展览馆很大,地上三层地下一层。在这里可以看到许多世界名画,令人激动的是还有中国绘画大师张大千老先生的画和一些中国陶瓷制品。澳大利亚的历史只有200多年,比起中华五千年文明史相差太多。但这短短的历史,其发展速度又是非常惊人的。
我们去了海德公园,是英国在殖民统治时期在全世界很多地方所建的海德公园之一。海德公园是因争取自由而得名的公园。近百年来,在这里可以自由发表任何言论,包括反对政府的言论。出了海德公园,我们来到对面的圣马利亚大教堂,头一次进入国外的基督教堂,虽然自己不信教,或是因为母亲和姐姐信教的缘故吧,加之肃穆的环境便立即让我肃然起敬。
悉尼鱼市场是澳大利亚唯一,也是南半球最大的海鲜产品交易市场。当然,比起国内建了一期又一期,走到里面一眼望不到边的大型交易市场来,鱼市场显然不在同一个重量级,不过,这里的海鲜也足够我们挑的了。这里有著名的澳洲大龙虾、体型庞大的皇帝蟹,大小鲍鱼、生蚝、沙丁鱼、鱿鱼、吞拿鱼、鲑鱼……以及奇型怪状的海洋生物。看到有不少当地人买了生鲜拿回家里自己做,也有不少人现点现加工,相当于海鲜大排档了。鱼市场靠海,里头是海鲜铺,外头两长排桌椅,可以一边吃一边吹吹海风赏赏海景。许多人都喜欢跑到外头吃,只是这里的海鸥实在太多,捕食技术也好,一个不留神,自己的海鲜大餐转眼就成了它的美食。
在悉尼好玩的地方还有著名的邦迪海滩,虽然没有黄金海岸的气派,也是冲浪、晒太阳的胜地,还可以感受到老外享受沙滩浴那份静逸和自得。
我们住地距市中心约7、8公里,晚上在夜幕下我与两位老哥漫步于静谧的街区中,除了汽车的声音,整个街上静悄悄,一座座小楼或平房小院都看不见人,院门开着,围墙低矮的一伸脚就可迈过去,哪里有什么防盗门防盗网,看来这里的治安好极了。人们都安静的躲在在家中,我真纳闷澳洲人怎么不爱散步,可能家里太温馨了。
墨尔本是我们此行的第二站。
墨尔本不像悉尼或是黄金海岸,有令世人赞美不已的自然景致或是标志性建筑。但墨尔本有自己的独特之处,它既是澳大利亚的工业重镇,又被称为花园城市,绿化覆盖率达40%,先后十次被评为“世界上最适合人类居住的城市”,很奇妙。
大巴穿行在市区里,道路不宽,高高低低,弯弯曲曲,起伏不断。开始以为只有悉尼是这样,原来墨尔本也是这样,后来发现新西兰的奥克兰也都是这样,在市区的车程都在爬坡和下坡中度过。车子穿过一个十字路口,前头的二层楼房墙上,赫然写着“Ladies for Gentlemen”,据说,这是全球唯一上市妓院,在这里,性服务业是一个合法、正当、规范的行业。
城市里有CBD高楼,也有高层住宅,但不多,CBD外围是居民区,很容易区分,因为居民区的住宅楼大多是一幢幢一两层的小房子,最高也不超过三层,两三百个平方,政府要求每家的建筑风格都不能雷同,外观有白色、橙色、棕色等,精致漂亮,在我们眼中是别墅了,在当地也不过是普通人家。眺望墨尔本市貌的最佳的位置是战争纪念馆。澳大利亚本土并没有发生过什么战争,覆盖面极广的两次世界大战也没有蔓延到这块大陆,但是作为英联邦国家,澳大利亚的军队两次大战都参加了,这个战争纪念馆就是为纪念参战军人而修建的。走进纪念馆里面,发现好多小学生由老师带队在参观,想起小学的时候,每年的清明节左右,学校都会组织去烈士陵园瞻仰一番,性质都是一样的吧。在墨尔本市中心的费兹洛公园内,有一幢古旧的小屋子。这幢小屋原来在英国约克郡,后来被澳大利亚人买下,在英国当地把它全部拆开,给每一块砖头编上号,装上箱子千里迢迢运到墨尔本,再照原样组建而成。这么大费周张,因为小屋的主人不一般,他是澳大利亚和新西兰的发现者,航海冒险家库克船长。这幢小屋子外观朴素,像一间普通农舍,呈现出一种古老的灰褐色,屋顶倾斜,铺着黑瓦,藤蔓植物爬满了一面斑驳的砖墙。院子里是库克船长本人的雕像,戴着当时流行的三角帽,手上拿着航海图和望远镜,特征非常明显。
奥克兰是我们此行的第三站。
奥克兰是新西兰最大的城市,也是人口最多的城市,只是看起来也似小镇一般,都是矮矮的小房子,最高的建筑物也不过几层楼。这个城市号称“千帆之都”,站在伊甸山顶往下看,阳光照射的海面上金光闪闪,白帆点点,一派悠闲姿态,比之悉尼和黄金海岸,少了一份奢华,多了一份闲散。
新西兰的房屋基本都是木屋,即使是我们住的几层楼的旅馆,也是木质的,敲敲墙发出“咚咚”的声音。这里的居民区真是可爱极了,都是精致漂亮的平层小木屋,被花花草草围绕着,斜斜的房顶,平整的墙面,都著了不同的色彩。有一幢小房子,白色的窗框、橙色的墙面配着小红顶,外头还有一圈矮矮的石头围墙,从墙脚长出的花藤密密匝匝爬满了整片墙,还开出粉粉嫩嫩的小花。还有一些有着白色墙面配天蓝色或者是深蓝色屋顶的小房子,看起清清爽爽,好像一尘不染。那些在路边的房子们,门口有一片篱笆墙,布满了藤蔓,院里院外又种了几棵大树,若不是隐约可见的小斜顶,还真以是片树林呢。在我们从奥克兰去另一个城市罗托鲁瓦的路上,经过一个叫做MATAMATA的小镇,这个小镇这两年颇为有名,因为这里曾是《指环王》的拍摄地。导游说,就在这个镇的北边,有一片霍比特人的住宅,就是那种像山洞一样的小屋,圆圆的门一打开,霍比特人就光着一双毛毛的大脚丫子跑出来了。许多《指环王》的粉丝不远万里来到新西兰,主要是去南岛,看看主角们爬过的冰川,淌过的大河,也有来北岛的MATAMATA,这个小镇的旅游业就这样被带动起来。
罗托鲁瓦位于新西兰北岛北端,就在火山口上,在毛利语意为“火山口湖”,我们一到这儿就被这股浓郁的臭鸡蛋味给包围了。在这个小城里随处可见热泉和泥浆,走两步就瞧见蒸气氤氲。路边的石缝,小公园的花草树木间不停歇地冒出阵阵白茫茫的水雾,整个小城就浸在这片水雾之中,朦胧而神秘。来到毛利文化公园路上,偶尔往山间小澜一觑,原来是一条热水溪,水极浅,可以看到淤积的泥浆,正在突突地冒泡,好像有青蛙们在扑腾一样。往山上行两步,在一片岩石中便看到了那处间歇泉。刚走近的时候,正是它歇着的时候,只有一股细细弱弱的水柱,像是有气无力地吐着泡泡。待我们要走时,它便爆发了。只见两股强劲的水柱自岩间急速喷涌而出,直冲向20米高的空中,整个区域热汽脱疆的野马一般,持续翻滚升腾。好像两只巨大的热水壶,一直在炉上烧着,终于等得沸腾了,壶水连着水汽便迫不急待地从壶嘴喷射出来一样。有些迷离,有些恍忽。我们站在离泉眼十余米开外处,视野里顿时白茫茫一片,感受到风将水汽吹到脸上,只是那时的水珠已经是凉凉的了。这片岩石区因为经年的地热烤炙,有部分变成灰白色的流状,有部分因为硫磺的关系,变成褐色的流浆,配着岩下深碧的湖水,远处青葱的树林和头顶上蔚蓝的天空,好似一幅色彩丰富的油画。
离开罗托鲁瓦的毛利文化公园,我们游览了一处牧场。说是牧场,其实已经成了一个游乐场,主要的游乐活动就是给牧场动物喂食。现在回想起来,这真是一个愉快的下午呀!我终于可以近距离地,不,是零距离地,亲近这些毛茸茸的食草动物了。这里的草食者主要有美丽努羊和驼羊。美丽努羊就是一般所说的产“澳毛”的绵羊,毛很浓密厚实,呈卷曲状覆盖在身体上,手感粗硬而富有弹性。驼羊是驼科动物,不同于绵羊,和骆驼倒是亲戚,长得又像毛发旺盛的小马驹儿,比起矮短粗壮的美丽努羊来,显得身材挺拔,英姿勃勃。尤其是白毛小驼羊,一袭雪白的袍子,长身而立,真是丰神俊朗、玉树林风呀!我们喂的是玉米饲料,比起满地青草来,味道更加可口,是它们正餐外最为钟爱的零食。最贪嘴的是成年美丽努羊,我们才刚刚到,就颠颠儿地朝我们跑来讨食吃了;年幼的小羊还比较怕生,不太敢靠近人,即使拿零食去诱惑,它们也会小心地跑开;驼羊性子傲,不怕人但从来不主动讨食。尤为难得的是,当美丽努羊们争先恐后挤破脑袋追着我讨食吃的时候,身边的小驼羊一派从容淡定,不争不抢,颇有谦谦君子风。
布里斯班、黄金海岸是我们此行的最后一站。
飞机到达布里斯班,机场入关停留了一会,迎面感觉海关人员待人接物非常友好,开口都是英语的问候,和“你好”的中文,这样礼貌的习惯,贯穿在以后看到的各个地方。走出飞机,还有几个人站立两边免费分发奶糖和巧克。文明的养成需要成为一个民族的习惯,才能真正提高整体素质,当我以后在路边曾经不少迎面碰见的陌生人,都友好的对我说一声“good morning",在不知所措的同时,也感觉到有些羞愧,中国人是没有这样的习惯的。
以前一直以为,黄金海岸(GOLD COAST)就是单指那一片海岸,而实际上,黄金海岸是一座拥有52万人口的城市,位于澳大利亚的东岸,呈狭长状,东临南太平洋。城市里有繁华的商区、鳞次栉比的高楼和川流不息的汽车,然而它的独特之处在于拥有一片绵延42公里的优质沙滩,都可以跑个马拉松了。一边是密集的CBD高楼,一边是一望无垠的白沙顺着坡度向大海缓缓延伸,人世间喧嚣陕仄的与自然的纯美大气就这样亲密无间地靠在一起,在此间工作的上班族是不是比单纯来度假的游人更幸福呢?有些凉意的海风,时不时有几只红嘴海鸥从我们面前一啸掠过,宽阔的视野中有穿着短裤短袖跑步的人们和光着膀子冲向浪尖的弄潮儿。
不同于沙滩的温柔闲散,黄金海岸的入海口显得廖阔孤寂。一条长长的行步道直直地插入海中,尽头是一座孤零零的灯塔。行步道的两边俱是岩石,被海浪拍打着,水花激越,水声哗哗。走到道路尽头时,周边已经空无一人,放眼望去,海天茫茫。这片无边无边际的湛蓝湛蓝的海水便是南太平洋了,广袤的,大气的,具有震憾力的南太平洋。什么是沧海一粟,什么是人若微尘,只有怔怔地站在大山大海的面前,才会发出这样的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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