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学升是一名金融人,他在工作之余最大的爱好就是读书、写文章,这是他多年来已经养成的习惯。他说每天不读点书写点文字,心里就空落落的。最近刘学升乔迁新居,我去拜访,才发现他除了读书和写作,藏书也比较可观。
刘学升新居的书房约40平米,书房的墙上挂着两块书法牌匾,分别是中央宣传部原部长邓力群题写的“着力提高人们的精神境界”、中国秦文研究会创始人李文放书写的“龙”字。
书房共有书籍5千余本,这是刘学升从存放在五河、蚌埠以及合肥旧居的近2万本书籍中挑选出来的。他将大部分书籍分门别类放进靠东面墙打造的实木书柜里,其余则整齐摆放在书桌和案几上,整个书房充满了书香。
我在书房中浏览。刘学升的藏书既有政治类,也有金融类,更多的则是文史类。其中,书柜里1000余本签名书,是他历年收集和购买的。征得他同意,我翻阅了一部分,既有叶剑英、聂荣臻、洪学智等老一辈革命家所签《远望集》《聂荣臻回忆录》《洪学智回忆录》,也有李鹏、李瑞环、巴金等名人政要、文学巨匠所签《市场与调控-李鹏经济日记》《学哲学 用哲学》《书海知音》,还有钱学森、薛暮桥等科学泰斗、经济大师所签《论宏观建筑与微观建筑》《薛暮桥回忆录》……刘学升十分珍惜这些书籍,始终秉持虔诚之心进行阅读,从中聆听革命前辈、大师学者的谆谆教诲,使他们的文字在他这里得到了很好的传承,从而更加牢记初心使命、砥砺奋进前行。
旧书虽然历时较长,甚至年代久远,但旧的只是纸张,文字依然凝香。在刘学升的书房里,旧书占全部书籍一半以上,这些旧书多数是他从旧书市、旧书店和网上淘来的,有的被读者翻阅过,也有鲜有翻阅的痕迹。我猜测,没被翻阅过的旧书的原主人,可能是珍惜著书者签名之故而不舍翻阅,也可能是由于工作繁忙等原因而无暇翻阅。生死两茫茫,书比人长寿。这些旧书的著者和原主人,大都已经离开了人世,但他们却把文字留在了人间,显得弥足珍贵。潜心阅读就是最真诚的纪念,已过知命之年的刘学升有幸成为这些旧书的“学生”,不负它们的唯一方式就是认真研读,这也是对著书者和原主人最好的报答。他只要阅读这些旧书,便仿佛看到圣哲先贤的身影,心脑就会不知不觉安定下来。静心阅读旧书,聆听先贤之声,与其对话交流,刘学升由此领略到中华文化源远流长的魅力,更加坚定了他对文化的自信。
刘学升把书房的藏书当作精神食粮,他既是为收藏而读书,也是为读书而收藏。此前,他通过阅读藏书,写出数篇读书体会的文章,在媒体发表后,得到许多读者的共鸣。刘学升夫人是霍邱人,夫妇俩每年都到霍邱探亲访友,对霍邱充满感情。去年,刘学升偶得开国少将李世安所著《戎马春秋——一个红军打旗兵的回忆》一书,其中有一篇回忆霍邱城保卫战的文章,刘学升读后甚为震撼,进一步加深对霍邱这座英雄城的敬重。他为此撰写出题为“《戎马春秋》中英勇壮烈的霍邱城保卫战”的文章,在霍邱文史公众号发布后,受到良好反响。霍邱团县委一位青年干部发微信给他,称此文“文笔细腻,感情真挚,深感今日生活来之不易”。
阅读老一辈科学家的传记,学习老一辈科学家的爱国思想和奋斗情操,从中汲取精神营养,具有非常意义。一次,刘学升在北京中国书店中关村店看到《从牧童到博士--农业科学家杨显东传》一书,书中环衬有“肖鹏同志赐教 杨显东 1996.8.19”字样,便得知该书是主人公、前任农业部副部长杨显东签赠时任农业部副部长肖鹏的,于是毫不犹豫购买下来。他在读完该书后写道,“奋斗本身就是一种幸福,人活着就要奋斗。唯有奋斗,人生才有价值;只有奋斗的人生,才是幸福的人生。这是我读该书并从杨显东的为人品格和精神力量中,所受到的教益和启迪。”
刘学升的藏书,既有领导和好友赠送,也有他以前在北京工作时在新华书店购买,或在他常去的潘家园旧书市以及中国书店新街口、灯市口、琉璃厂店购得。一天,刘学升在潘家园旧书市看到一本1920年5月1日出版的《新青年》“劳动节纪念号”。他知道《新青年》杂志是中国革命史上的重要期刊之一,也是新文化运动的重要阵地,而这本已逾百岁的《新青年》“劳动节纪念号”,更属《新青年》杂志凤毛麟角。想想这本杂志,一个世纪以来,经历过时局动荡、政权更替、兵燹之祸、大小运动、水火灾害、鼠咬虫噬等多种不确定因素,其中每一个因素都会让它灰飞烟灭,但它却能够留存至今,真是千般不易万般幸运!于是,刘学升不顾价格昂贵,将其购买下来,并认真读完该杂志内容,不仅增长了知识,而且振奋了精神。后来,他到中国共产党历史展览馆参观,见馆内陈列一本《新青年》“劳动节纪念号”,更加感到该杂志的珍贵。
人生苦短,读书无涯。刘学升认为读书可以养心蓄神,长期坚持读书,心性和情趣均能够得以改善,这也是他藏书的主要目的。更为可贵的是,刘学升的夫人和儿子平时也酷爱读书,一家三口通过长年坚持阅读,不断从书中汲取营养,在工作和生活中知行合一,遵纪守法,文明知礼。不久前,刘学升家庭申报了安徽省“书香之家”,我祝愿他申报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