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书的故事大约比常人多三十倍。
概括起来有这么几个阶段:上大学前算一个阶段,其中包括借书,淘书和读书;新马桥干校到怀远一中是第二阶段,内容包括教书,卖书,租书;从陆家中学教书,到上海游学,下海办厂是第三阶段;准备退休是第四阶段,写文章,编书,出书成了我的全部生活寄托。
每个阶段都有几个精彩的故事,拾掇出来或许能给大家一点启示。
教书。教书20年,我爱上了鲁迅的作品,爱上了郁达夫,朱自清的散文,我把对他们的爱传达给了学生,我感到很自豪。
卖书。推着自行车把从新华书店淘到的好书卖给新河中学,怀远二中的学生,我很高兴。每天和老婆一起推着地摊甲子到南门口卖书,增进了我们的感情,我们推着流动书摊从酸腿岗下来,脸都练厚了,斯文扫地。为了生存,没有办法。那时卖得最好的书,有席慕容的散文、戴望舒的诗歌、泰戈尔的飞鸟集,留给同学们美好的记忆。
租书。租书是我人生中的一大败笔,把金庸、梁羽生的武侠小说租给水校一中的学生看,真是害了他们。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我把从西安买回的兵马俑工艺品,苏州的刺绣,南京夫子庙的折扇卖给了学生,把各地文化传播给了他们。
借书。安师大图书馆的龚老师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在那个如饥似渴的年代,龚老师帮我们借了许多好书,记得有一本翻译书《苹果树》,我至今仍活在那优美的文字里。在县文化馆取缔工作期间,王老师分管图书馆,借了我很多好书。像《暴风骤雨》,《山乡巨变》都是那时看过的。
淘书。在曲艺队工作期间,我姑姑从北京为我淘到一套莎士比亚全集,我爱不释手。每次从昆山到上海,大约有五六年的时间,都到福州路上海书店去淘书,《宋鸿兵的货币战争》就是在上海书店淘到的。在陆家中学教书期间,因为做服装生意赚了钱,也买了很多书,比如说《四书五经》,《新四书五经》,《金点子》,《中华文献100册》等等,书架上大约有三、四百册都是那个时期买的,办公室里东北的语文老师常常投来羡慕的眼光,我很自豪。尤其约翰.奈斯比特的《大趋势》一书影响了我的一生。
好听书。得了糖尿病并发症,视力下降,躺在床上只好听书。宋老师在微信里发的收藏夹,让我听了许多世界名著,包括中华五千年、唐宋八大家等等。媳妇给小孙女买的听书,获益匪浅。在教小孙女《三字经》,《笠翁对韵》的同时我反复听了庄子老子的《逍遥游》。
写文章,编书,出书。躺在沙发上,我口述陈丽丽记录,我们完成了一篇又一篇诗歌散文,同时也锻炼了陈丽丽的文笔,她也写了一本书,叫做《遗传与早教的恒定性》。回到怀远小城,由海天打印社编辑成册。怀远一中九三届学生集体募捐,帮我出版了这本书,后又通过香港的一家出版社出版了题名《飞天》的诗文集。
写作越发不可收拾,两年来积累了三十篇文章,取名为《无中生有》,由学生编印成册。今年,我在五家网络平台上发表了近四五十篇诗歌散文,共收到4.8元人民币。天生我才必有用,我的散文集《无中生有》肯定会有一个好的结局。
读史使人明智,读书使人文雅,一生与书为伴,赚大发了,值了。
家乡的味道是一种思念,一种习惯,一种文化,是一种烙在心底永不磨灭的记忆。